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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读到作家莫言的一篇回忆文章，60年代初闹饥荒，肚子一天到晚饿得咕咕叫。可以吃的都吃光了，地上的草、树上的皮、屋上的藤。一天，小学里运来一车子煤块，有胆大的学生偷偷尝了下，说好吃、非常好吃，这福音在同学间不胫而走。一位年轻女教师在讲台上板书，同学们则在下面嘎嘣嘎嘣啃煤块。老师回头瞧见一嘴黑的学生，大惊失色。有一名活泼开朗的男生，递给老师一块煤，说：真好吃，尝一下吧。老师满腹狐疑，但实在饿得不行，豁出去了，用门牙咬下一点点边角，慢慢地嚼，细细地品，真的有甜味，真的好好吃！于是师生们大快朵颐。
若干年后，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回母校，遇到当年的校工，校工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，拉的屎黑乎乎的，一拍就是煤饼，烧炉子可旺呢！
我出生于70年代，这种苦难没有经历过，但小时候的贫穷依然历历在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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